*瑞嘉。不逆!(百度发现紫堂和格瑞都是17岁,干脆把紫堂、金、格瑞设定成了三人发小组合。
*ooc预警。我这次没有开玩笑!
*瑞吹现在就跑还来得及!雷吹要不也跑吧 算了都跑吧我根本就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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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我有个事请你帮忙。”
听到这话,雷狮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求生欲尖叫起来并催促他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他的自尊却令他抬不起屁股迈不开腿。就在这为时三秒的空档,格瑞已经拉开凳子,大刀阔斧地坐在了他对面,环胸皱眉地盯着他。
两人对视,一阵风云暗涌,旁边学生惊恐地看着,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手持暖水壶跳起来打爆对方的头。
老实说,先不提帮什么忙,单只被格瑞找上就真真是件雷狮预料不到的事儿。撇开他和格瑞的私人恩怨不说,众所周知这位数学系系草向来对他们表演系的人敬谢不敏——说“不敏”还是个给格瑞留几分薄面的说法。
这话说来并不长。早在格瑞大二时,某位表演系颇受人追捧的学妹机缘巧合下请他补了几次课,便不可避免对这位沉默寡言卖相颇好的实力派学长有了那么点芳心暗许。学妹殷勤探班,帮占座位,打饭送水,无奈格瑞的大脑好似深海,她这点示好的银针抛进去便无影无踪,连个小水花的收获都没有。
暗示多次无果,学妹终于在某次社团聚餐后鼓起勇气抛了个直球:“哎呀,好晚了,我很怕黑......格瑞学长你方不方便......”
学妹冰肌玉骨,前凸后翘,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不仅是那一届的小班花,还是个难得的教科书式乖巧学妹,如此这般投怀送抱,能忍不是男人啊!
格瑞终于不负众望,当着二十来人的面接过她的手机,在后者期待羞涩紧张的注视下打开了系统自带的手电筒,然后还回去,吐出两个字:“方便。”
“......”学妹几乎是从肠子里挤出四个字,“谢谢学长......”
据知情人士称,该学妹回去撕了五本教辅书,暴饮暴食半个月,从此高数再没及过格。
数学系与表演系建交八年,千里之堤终溃于格瑞。
两系学生你过你阳关道我走独木桥,愣是在格瑞就读数学系的三年期间没有进行任何适龄青少年该进行的联谊活动,端的是法海和白素贞那般生死仇敌的架势。然而在两院情况如此恶劣的现如今,格瑞仍然于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登堂入室来找他帮忙——哼哼,恐怕这事儿不那么简单。
雷狮内心倒腾了个五六七八,联合最近新生入学,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格瑞的来意。
心里有了底,雷狮便用鼻孔发出哼哼哼哼四字冷笑,并翘起脚继续嗦可乐:“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本大爷出手呢?”他虽然这么说,但已确定格瑞是为他发小,本届新生金竞选学生会主席之事而来,且内心打定主意等格瑞说完便嘲笑他、拒绝他。
格瑞斟酌了一下,说。
“我要追你们系的嘉德罗斯。”
雷狮眼前一黑,差点可乐倒涌鼻孔呛死过去。
格瑞,男,二十岁,凹凸大学大三级数学系的系草。
首先,能考上凹凸大学,其学习上的优秀程度便不必赘述,拿奖状叠青蛙和用奖杯垫桌角这种事儿外人不知,便也不嫉妒,真正给格瑞招嫉妒的只有四分是实力,其余六分皆是颜值。
大一报道那天,一众学到发光学到秃顶的邋遢理科男中站着个鹤立鸡群的格瑞,那视觉冲击好似在貂蝉周围摆一圈儿倭瓜。因此他当即被评为数学系系草,蝉联三年,未尝一败。
这样叫人咬牙切齿的人生赢家,怕是什么也不缺了吧?
不,还真缺。
这就涉及到格瑞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只有他爸妈、他和他发小金、紫堂幻五个人知道的一个秘密。
——他其实根本听不懂人话。
彼时格瑞并不是个像现在这样,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就是机关枪把人突突致死的性格,正相反,他具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表现欲望和好脾气。
他的发小之一,紫堂幻永远记得第一次遇见格瑞的场景。他抱着母亲的大腿不敢看人,被格瑞扯小鸡崽子似地提溜出来。他扁嘴想哭,格瑞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地说:“哭哭啼啼真不像个大男人!”说着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动作流畅优雅,不知道对着镜子练了几百遍。
紫堂幻看傻了,他实在没有想到,格瑞他母亲居然允许他上小学就抹发胶。
金在旁边不明所以:“格瑞好酷哦!”
下一秒格瑞就被拎起来骂了满脸口水:“你怎么又偷抹你爸发胶!”
“哼。”格瑞说,“不错吧?多谢夸奖。”
“我不是叫你以后别这么做了吗!”
“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就是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
格瑞如梦初醒:“哦!”
后来小学直到初中毕业,他果然没有抹发胶。这是紫堂第一次感觉到,格瑞他,根本听不懂人话。
这个“人话”的范围其实划得太广,但没有更合适的词汇进行代替,便一直这样形容了下去。
小学时某次他二人被老师叫去浇花。
老师说:“把花浇了。”
格瑞说:“哪里的花?”
老师说:“门口的。”
格瑞说:“门口的哪棵花?”
老师爆出青筋:“门口......右边......的杜鹃花。”
格瑞皱眉:“到底是谁的右边?您的还是我的?”
老师:“我——”
格瑞拎起水桶出门了。
老师:“我——我的速效救心丸——”
格瑞听不懂人话的毛病从他小学毕业开始愈演愈烈,核弹级别的爆发则是在初中。从小就是帅哥胚子学习又好的格瑞无论到哪里都会吸引一批怀春少女,他那神经兮兮的自恋方式在姑娘们强大的恋爱滤镜下被美化为了幽默。
紫堂有幸遇见过一次表白现场,小女孩涨红了脸对格瑞说:“格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你、你特别聪明,你会解二元一次方程,还认识一百多个英语单词......我......”
“谢谢你的夸奖。”格瑞义正言辞,“这是我应该做的,快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紫堂进到厕所,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掏出私带的手机抖着手发了条短信出去。
【阿姨,救救格瑞吧。】
他发完短信,内心剧烈艳羡起什么都不懂,只一味觉得格瑞很酷的金来。
收到短信后,格瑞的母亲在家中沉思了一个下午。
晚上格瑞放学回来后,她说:“格瑞,你去把厨房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水池里的碗刷了。”
“OK。”格瑞抬头挺胸地去了,五分钟后自信满满地出来了。
她进去,架子上果然摆好了洗干净的【碗】,旁边是一池子纹丝未动的【盘子】。
她想点个烟冷静下,却发现手抖得摁不动打火机。
当夜格瑞家主卧的灯亮到天明。
从那以后,格瑞彻底开启了转型之路。他母亲叮嘱他,如果听不懂别人说话,便用余光看着那人,但不要开口,如果仍然弄不懂,就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再说一遍”,如果这次也还是弄不懂,便冷哼一声,立马走人。
格瑞按照【少说多冷哼,少笑多皱眉,少咧嘴多插兜,时刻只露背影给人看】的口诀执行了一周。
效果果然显著。
他由班草升级成校草了。
升大学时,格瑞报了数学系,原因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他觉得学习数学只需埋头刷题,很少需要与人交流罢了。
况且,他听不懂人话的毛病越发严重了。这病貌似还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逐渐加重。
以前还只是听不懂“把花浇了”这种程度的话,现在已经快要连“坐到前面来”都听不懂了——坐什么?桌子还是椅子,风扇还是花盆?前面是哪里?讲台还是老师的头顶?格瑞面无表情坐着不动,内心风起云涌。
那些普普通通的语言到了他耳朵里骤然变作千团丝线,缠绕打结,搅得他心烦意乱却无可奈何。
长大后心思成熟的格瑞已不会再像幼时那般毫无所觉并引以为豪了,他自己也为此发愁。若说这是病,倒没什么别的症状,也没听说过他的哪位祖先有这个遗传病,若说是他的大脑有问题,那便是对凹凸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侮辱了。
他只好就这样秉持着那句口诀,时刻遮掩着自己的致命缺陷。
所以说,那位学妹为此恼怒他真是没有道理的,他却不能辩解——听不懂人话这种荒诞又滑稽的理由讲出来,有谁会信呢?
那天下午,新生入学,表演系今年扩张收了不少好苗子,一时间人手不足,格瑞便被老师临时指派去了表演系的新生缴费处。
凹凸大学表演系所具备的帅哥美女之多,是在全国都有些名气的,如此才直接导致了其他系的学妹甚至学弟在路过表演系教学楼时总会“突发性迷路”、“间接性中暑”和“稳定性崴脚”。
但是格瑞就不。曾有数学系的人骄傲表示:人家格瑞路过表演系的教学楼八百回也不会崴脚一回,走起路来可谓目不斜视钢筋铁骨。哪像你们一个个恨不得一天就崴八百回脚。
他的老师正是听了这话才派格瑞过去,原因无他——去年一个叫凯莉的表演系新生骗得收费人团团转,差点给她逃了学费钱。
格瑞收拾书本就去了,他往那儿一坐,气氛都有些凝固。表演系的人路过时神情古怪步履匆忙,不敢多看一眼,新生却不认识他,且被他出众的外形欺骗,以为他是表演系的学长,甚至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女生问他要QQ号,格瑞大笔一挥全写上了雷狮的。
本是平凡无奇的收费程序,格瑞却在偶然抬眼时注意到一个人。
金色头发啊......是金吗?不,不是,他不是表演系的。
那位跟金一个发色的男生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便叼着棒棒糖抬起头,左眼下面的黑色小星星首先映入格瑞眼帘。
贴纸吗?幼稚。
那个小男生身量并不高,大约过格瑞肩头几厘米,神情凶狠,却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可爱型长相。他眯起眼睛瞪格瑞,用虎牙磨着糖球,便很快扭过头去了,像一只不屑于搭理铲屎官的小橘猫。
格瑞无端觉得心情好了些。
但他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反正收过报名费后他这个早已被拉入黑名单的人便不会再踏入表演系的大楼。于是很快收拾了心情,专心为面前的新生登记。
天色逐渐变暗,缴费的长龙队伍也变短不少。
“下一个。”格瑞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淡淡地说。
长相秀气的男生刚打算坐到凳子上,便被人喝住。
“滚。”
这一声“滚”音量并不小,有好几个新生听见了,便交头接耳起来。那名秀气的男生顷刻涨红了脸:“你为什么骂人?”
格瑞抬眼,正是那个金发的小男生,这次嘴里的棒棒糖换成了泡泡糖,身后还站了两个貌似是他哥哥姐姐的人。他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就往秀气男生身上踹去。
秀气男生吓了一跳急忙避开,尔后大怒:“你找事是不是?”
小男生冷冷地掏着耳朵,说:“轮到我了。你现在滚,我就不打你。”
——我原本就排在这,只是有事走开了,你根本是认识原本排在我后面的人,就插了个队,也好意思说是轮到你?渣渣。
格瑞便没有说话,说到底表演系的人他不好管那么多。况且,这个小男生也算占理。
秀气的男生灰溜溜去了队伍末尾重新排队,小男生便坐到了凳子上。
格瑞调出新表格:“姓名。”
“嘉德罗斯。”
“年龄。”
“十八。”
看着不太像。格瑞在心里想,看起来和金差不多十七岁的样子。
——虽然是今年七月才过了生日,不过我已经满十八岁两个月了。啊,能用自己身份证去网吧的感觉真好。
哦......嗯?
格瑞突然僵住了。
说起来,刚才那两段“——”开头的解释为什么他会听见?
他心里渐渐浮现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疯狂肆虐了他的大脑,差点儿把他的理智给挤出脑外。但是格瑞这么多年的表面功夫不是白做的,他很快摁耐住抓起嘉德罗斯狂甩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问:“学校的医疗保险交了吗?”
“雷德。”
“交了。”那名红发男子便把单子递给嘉德罗斯,嘉德罗斯接过再递给格瑞。
触摸单子的瞬间,嘉德罗斯的声音铺天盖地席卷了他——“啊,今天天气真好,报完道就可以去吃巧克力香蕉船了吧。”
——“这个蓝莓味的泡泡糖难吃死了,下次换个口味。”
——“啊我贴纸快掉了。”
——“这个学校渣渣真多,表演系的怎么都长这么丑,全是渣渣。不过这个收费的还勉强能看......等等,他看着我干嘛。”
听得见啊!!!!!!!!
他听懂人话了!!!!!!!!!!
格瑞,年二十,突然发现自己能听懂人话,陷入无法自制的狂喜乱舞中。
这是什么感觉.......?不、不用费力钻研也能听懂的感受原来如此舒爽?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简单易懂的人??
这是什么触电般的感受?!
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没事吧。”嘉德罗斯看着这个学长攥着收费单,脸色臭得好像茅坑里放了十年的石头,又臭又硬又吓人。不得不说格瑞“面子功夫”修炼得足够到家,哪怕他已经在内心深处深海裸泳、草原跑马了,此刻看起来也只是盯着收费单在研究。
格瑞在内心感谢了天上地下东西方各路神明后,总算回过神来,矜持又冷漠地说:“没事。”便转身把编号输入表格,虽然因为心情激动输错了三遍,但是他镇定自若,所以没人发现。
看着嘉德罗斯离去的背影,格瑞从未如此深刻感谢他的老师将他派来。
这个嘉德罗斯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只要找到他身上的关键点,说不定可以治好他听不懂人话的毛病,从此便再不用钻研别人讲话了。
决定了,现在就接近他。
他掏出登记时抄下来的嘉德罗斯QQ号,将号码复制粘贴到【找人】一栏。
立马一个页面弹了出来,嘉德罗斯的头像是他自己拍的那颗小星星,往下拉是昵称。
昵称:oぃ都遈渣渣ヤ。
格瑞:“......下一个。”
不,还是再观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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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都是啥,自己看了都笑了www